第(2/3)页 第三视角复听密谈音频——税吏提及“圭成之日,月照双阙”,时间节点赫然对应三个月后的冬至大典; 第四视角调用柳三更所授“心象术”口诀——空气中残留的金属气息,并非普通铜锡,而是掺入了西域特有的赤陨砂,此料唯皇室铸玺专用; 第五视角代入谢无咎思维——若要让伪符畅通无阻,必使其“瑕疵恰到好处”。 太完美则招疑,太粗糙则失效。 真正的杀招,不在形似,而在“神合”。 系统界面浮现出一行结论: 【置信度96.3%:本案系跨国伪符制造链,依托漕运网络,借贡道之名行颠覆之实。 核心目标:伪造外交信物,诱导边衅,策动内乱。】 沈观缓缓睁眼,眸光如刃。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玉佩,轻轻贴在桌面。 昨夜它曾微微发烫,如今却恢复平静。 可他知道,这枚母亲遗物,与那夜乱葬岗上的命运共振一样,绝非巧合。 或许,当年那场火灾烧毁的不只是宅院,还有某个庞大计划的开端。 而现在,轮到他执笔续写了。 他提起笔,在随行笔记末页写下一行小字:“孟津验模,伪符现形。溯流而上,根在宫墙。” 随即合上册子,唤来店家结账。 “客官不再歇一日?”老板笑着问。 “不了。”沈观淡淡道,“京中有旧账未清,该回去了。” 他的身影消失在晨光之中,无人知晓,这位看似落魄的账房先生,已在心中绘就一张横跨南北的情报图谱。 而风暴的种子,已然埋下。 沈观返京的马车在官道上疾驰,车轮碾过枯叶与碎石,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声响。 他靠在车厢一侧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温润的玉佩,目光透过帘隙望向远处渐暗的天际。 暮色如潮水般漫上山脊,仿佛要将整座大渊王朝的秘密一并吞没。 途中驿站歇脚时,他取出随身携带的密信匣,以指腹按压三下底部暗扣,一道细若游丝的金粉从夹层飘出,在灯下映出一个微小却清晰的“修”字——这是他与陆明修之间独有的联络标记。 信中仅一行墨迹未干的小楷:“登州贡单,三年内凡涉‘圭’‘璧’‘琮’者,尽录副本,尤察重复编号。”他知道,陆明修虽胆小谨慎,却是少数仍愿在纸堆里守护真相的人。 这一招棋,未必能立刻破局,但必能搅动暗流。 翌日清晨,沈观踏入大理寺侧门,避开了主廊上那些惯会冷嘲热讽的同僚。 他径直走向霍九章掌管的旧档库。 这位老典狱素来铁面无私,对卷宗管理近乎偏执,传闻他曾因一名评事误翻机密案卷,亲手将其杖责二十,逐出衙门。 “查裴元衡余党?”霍九章坐在昏黄油灯下,眼皮都没抬,声音像从锈铁皮桶里刮出来,“十年前的事了,早该化灰。” “可有人死得不清不楚,灰也烧不净。”沈观平静回应,递上一份由寺丞签批的调阅令,“洛阳卫当年报上来的异邦匠人命案,死者名阿史那乌勒——据说是北狄逃奴,私铸禁器。我想看看,他到底铸了什么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