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步梨神情剧震,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 两边墙壁的凹痕密密麻麻、歪歪扭扭,全是一个字——梨。 这些凹痕不像是利器刻的,也没有灵力的痕迹。 步梨很久才回神,继续往前走。 越往里,这些“梨”字越多,有大有小,期间还夹杂一两句“我爱你”、“你骗我”,以及“为什么”。 步梨越走越心惊,越看越难过。 终于走到了尽头,她停下了脚步,定定看着面前那道最深的刻字——恨。 步梨看了很久,明明写的是恨,她却从中看出了另外一个字。 指尖轻轻抚过,她几乎能想象到裴行之跪在这里,满心绝望刻下这个字的场景。 过了很久,她才收回目光,转头看见了寒潭中,被安放在莲台上的那具傀儡。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,并不惊悚,而是一种熟悉。 步梨将那具傀儡收起,藕白色的木偶出现在她手中,木偶的颜色已经暗淡许多,心口处还有一道尖锐的剑伤。 她大概有些明白裴行之逃避的原因了。 这时,木偶身上突然散发出一点微芒漂浮在半空,步梨伸出指尖碰了一下,微芒颤了颤,飞进她的眉心中。 那些欢快的、悲伤的、甜蜜的记忆一点一点出现。 不是想起,而是变得清晰。 因为神魂损伤导致记忆被蒙上了一层薄雾,现在这层雾气散去了,他们每个人的面容都在她的脑海中清晰起来。 在百花齐放的院落中,裴行之曾为她破道证心,他说:“我心向你。” 在那棵灵花树下,她与叶舞、全栖迟手执三支灵花相碰,说:“千年万岁,椒花颂声。” 在擢仙试,季千星那个脑子缺根弦的说她勉强能做他的朋友,虞子嘉说:“我就是她的人脉。” 在鬼城,毅然决然不顾反噬使用禁药的云既白说:“我是你们大师兄,就有责任保护你们出去。” 时常不着调的风华、喜欢喝酒的聂净慈、用鞭子教她御剑的文柔、被她说了耳朵的药玄、美人姐姐琴雪衣、莫大哥、小无忧…… 还有她曾经在锈剑的幻境中看到过的父亲闻闲疏和母亲步樱。 他们每一个人都在她的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。 最后,他们对着她笑:“小梨花,欢迎回家。” 步梨不自觉地露出笑容,眼睛骤然湿润,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。 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