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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苏远平静却极具压迫力的注视下，水空灵内心的防线，比梦未然崩溃得更快。她终究是在深宫中被呵护长大的金丝雀，虽有实力，心性却远不如梦未然坚韧，更缺乏在绝境中孤注一掷的魄力。

    长时间的抽泣与沉默后，她缓缓跪伏在地，额头触碰到冰凉的地面，泣不成声：“妾身……水空灵……愿……愿侍奉陛下……”华丽的宫装铺散开来，像一朵凋零的牡丹。

    苏远弯腰，将她扶起。水空灵泪眼朦胧，不敢直视他，只是顺从地倚靠在他臂弯中，身体微微发抖，如同风雨中无助的藤蔓。

    相较于水空灵的“柔”，对待叶夕水，苏远则显露出完全的“刚”。

    叶夕水被囚禁在真正的地底牢狱深处，虽然并非肮脏污秽之处，但环境的森严与冷硬，与她曾经圣灵教圣女高高在上的地位形成残酷反差。四象封印牢牢锁死她的魂力与灵魂力量，让她空有绝世容颜与满心桀骜，却无丝毫反抗之力。

    苏远来到她的牢房时，她正盘膝坐在冰冷的石床上，闭目不语，脸色苍白，嘴唇紧抿，即使沦为阶下囚，那眉宇间的倔强与隐隐的邪魅之气依然未散。听到门开，她甚至没有睁眼。

    “考虑得如何了，叶圣女？”苏远站在牢门外，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回荡，带着金属般的冷意。

    叶夕水缓缓睁开眼，紫色的眸子冰冷地看向苏远，里面没有丝毫屈服，只有深沉的恨意与讥讽：“考虑？考虑如何做你这位魂兽之主的玩物？做梦！”

    “玩物？”苏远笑了，笑意却未达眼底，“你太高看自己了，叶夕水。你的价值，在于你圣灵教圣女的身份，在于你对灵魂之力的掌控，也在于……你这具不错的皮囊。但本皇的耐心有限。”

    他迈步走进牢房，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，让叶夕水感到呼吸一窒。

    “本皇可以给你两个选择。”苏远走到她面前，俯视着她，“第一，臣服，献出你的灵魂契约，成为本皇最忠诚的属下与……女人。圣灵教的某些秘法，对本皇的研究或许有用。第二，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，声音骤寒，牢房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：“继续顽抗。本皇会抽出你的灵魂，慢慢剥离你的记忆，搜索圣灵教的秘辛。至于你这具身体……或许可以用来炼制一具不错的傀儡，或者，赏赐给有功的部下。想必，很多人会对曾经高不可攀的圣灵教圣女，感兴趣。”

    这话语中的冷酷与残忍，令叶夕水浑身发冷，紫眸中终于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。抽魂炼魄，身体被辱……这比死亡可怕千百倍！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这个魔鬼！”叶夕水嘶声道，声音因恐惧而变调。

    “选择。”苏远不为所动，只吐出两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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