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就给了贼人下手的机会。 事实上,大相国寺以前对于杀生戒的守备,就从无松懈,但再加强人手也是有极限。 总不可能堂堂天下第一佛寺,为国开堂的皇家寺院,就因为一封盗宝预告,僧人其他事情不做了,就守着一柄佛兵度日。 麻烦! 持慧禅师当然清楚护持这柄佛兵的难度,温和的语气响起:“杀生戒终是死物,受戒之人,才是活劫!” 戒闻目光一动:“师伯之意,得更关注六位负业僧?” 持慧禅师颔首:“枯等无益,让定观主动去寻,接众人回寺。” 六路负业僧,各有一位联络人,称为“云板僧”。 云板是寺院的一种报讯法器,召集僧众、报时、丧仪都有用到,云板僧的作用就是负责与负业僧的联络。 主要的任务是补给。 毕竟负业僧行走四方也要钱财,总不能拿着一个钵盂,四处化缘。 大相国寺在资源方面从不吝啬,云板僧作为双方的传递者,银钱、丹药、经卷……对方但有所需,立马奉上。 但同样的,这些云板僧也肩负着观察负业僧状态的职责,一旦发现负业僧的情况不对,有失控的迹象,必须马上将之召回。 而这六名云板僧,都是定字辈的年轻僧人,定观就是其一。 戒闻明白了,双手合十:“弟子领命。” 他出了禅房,夜色已深,也不去打扰旁人休息,回了屋中打坐。 待得天光渐明,立刻朝着普贤院而去。 不多时,定观带着另外两名年轻僧人来到面前:“见过戒闻师伯。” 戒闻道:“你们即刻动身,去接负业僧回来,同时发飞鸽传书,与定尘他们取得联络,确保他们正在跟各自的负业僧一同返回。” “这……” 定观有些不明所以,他们三人年前才和各自负责的负业僧见过面,确定了对方状态无碍,回归寺内。 这才多久啊,何必急匆匆地迎对方呢?负业僧已经在各自归寺的路上了啊! 戒闻也不当谜语人,直接关照:“持慧师伯担心,有人欲对负业僧不利,此行务必警觉,若遇异状,即刻传讯,先护己身!” “是!” 定观三人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。 与负业僧的沟通其实也是一种历练,寻常僧人还真的适应不了那一个个古怪的脾性,他们本就是定字辈的佼佼者,才能肩负起要责。 三位云板僧即刻收拾行囊,动身出寺。 戒闻则思索着,是不是还要派戒律僧支援。 想了想,还是作罢。 他心中有些唏嘘。 记得自己年轻时,那时大相国寺也有负业僧。 但当时的负业僧,真的就是劝罪人真心忏悔的僧职,行走天下也是以苦行僧的方式,没必要做其他事。 毕竟当时的大相国寺,有五尊武道宗师,威名赫赫,负业僧当然只需持钵负杖,劝恶向善。 中原武林谁人敢不服大相国寺的威势,又何须借几个苦行僧来壮大声名? 现在则不比从前啊! 方丈重伤,师尊不在寺内,偌大的天下第一古刹,都没有一位正常的武道宗师坐镇。 而自己开辟先天气海已经数载,却迟迟感悟不到架设天地之桥的办法。 戒闻知道不能急,偏偏还是急切了。 如果他能争气,寺内也不必如此。 而就戒字辈的僧众里面,与他类似的还有两人,一位常年闭关感悟,一位行走四方希望得到突破机缘,陷入瓶颈的时间比他还长,已经十数年。 负业僧里面也有一位,走到了宗师境之前,具备着突破的希望。 其余的就要逊色许多,几位师兄弟还在努力开辟先天气海。 明明功力积蓄完毕,却都差了一口气,就是无法迈出那关键一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