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4章 陈子褏与山君同时进宫面圣-《用手机教古人搞基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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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作是作了点,每次都作得死去活来的,但他这么大年纪的时候,还没这等成就,也不知道该欣慰还是该怎样。

    这一次,真的算是大功于大乾,连大王都专门召见了他,说是等山君一回来,就会一起重赏。

    匕首是陈柏答应送给陈小布的。

    陈小布拿着匕首在那里割头发,割得笑眯眯的,地上已经好多头发丝了,还笑得合不拢嘴。

    在这么割下去,那妹妹头都快变成狗啃过的一样了。

    陈柏接过匕首,一下削去了桌子的一角,不就是试试锋不锋利么,用得着试了一次又一次。

    陈小布看得下巴都掉地上了,然后赶紧接过匕首,插鞘中,宝贝似的放进袖口。

    “哥,我这绝代的匕首叫啥名?”

    陈柏心道,以后这样的匕首多了去了,还起什么名

    不过看着陈小布一闪一闪的眼睛,得,满足他吧,随口说了一句,“鱼肠二号。”

    陈小布:“……这个名字好,可不就是和鱼肠一样锋利。”

    陈柏:“……”

    没隔多久,朝廷上就传来卖武器给鲁国的消息。

    这个消息震惊得整个上京都傻了眼,在他们看来,这根本是不可能的消息。

    更可怕的是,又一个消息传了出来。

    诸国任何一个国家想要武器,都可以来大乾购买,一副只谈钱不认人的气势,充满了铜臭味,这消息还传得飞快,就像有人在背后操控一样。

    陈柏得了消息,心中一笑,果然那些大官儿是舍不得这么个赚钱的买卖。

    陈柏让人去打听了一下,鲁国使臣得了武器后,当天就准备押送回鲁国。

    看来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。

    这些押送的武器,在大乾境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,但出了大乾……

    但想必左丘应该早让人回去通知接应了,也不关陈柏的事情。

    上京城门口,夕阳斜照。

    左丘的人马押送着一车又一车的武器出城。

    “有些武器看着还挺新,本想着他们会给我们十分破旧的充数。”鲁国使臣有些欣喜若狂。

    “大乾的人居然这么诚信,实在让人有些意外。”

    左丘却时不时回头看了一眼这夕阳下的城墙。

    然后摇了摇头,这个时候是个傻子都知道避嫌,又怎么可能出来相送。

    左丘看了一眼押送的武器,这才坚定不移地开始离开。

    路过一山坡时,马车却有些受惊。

    一行鲁国使臣都紧张了,按理他们才离开上京没多远,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才对。

    左丘也皱着眉,向山坡看去。

    这一看,整个瞳孔都缩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长亭外,古道边,芳草碧连天……”

    “晚风拂柳笛声残,夕阳山外山……”(注:出自《送别》。)

    琴声和着歌声。

    山坡之上,斜阳之下,一排又一排的古琴。

    陈柏盘坐在最前方,后面……是一个个左丘曾经教陈柏抚琴时顺便指点过的学生。

    夕阳照在他们身上,让他们看上去如同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。

    琴声说不出的惆怅,歌声虽然是一群稚嫩的学生所唱,但其中离别之情在琴声的渲染下,更加的让人难忘。

    抚琴的人有些多,古时候因为生活艰难,会琴的本就不多,这样的场面应该是十分难得,看上去也十分宏伟,哪怕是擅乐的鲁国,这样的情况也少见。

    震不震撼不知道,但左丘在一遍一遍的琴声和歌声中连连倒退了好几步,一脸苍白。

    鲁国的使臣张了张嘴,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眼睛都忍不住看向山坡上,那个脸上带着笑,身披夕阳的身影。

    陈柏心道,看不感动死人,他这些天带着这些学生日夜苦练这首歌,可不就是为的这一刻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《送别》这首歌,无论是歌词还是歌曲,意境都太惊人了,光是唱一唱听一听都能感觉到其中对离别的惆怅和不舍。

    更何况,左丘现在可是当事人  ,很可能这一离去他们就再无相见之日了。

    有这些东西加持,左丘定终身难忘。

    左丘张了嘴,突然觉得有什么堵住了喉咙,心闷得喘不过气来。

    在惆怅的琴声中,在充满离别的歌声中,眼泪滑下。

    周围的鲁国使臣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们知道左丘为什么这样,甚至连他们心里也堵得慌,就那么低下了头。

    昭雪大学士在送友人,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对友人离别的不舍。

    若是……若是这友谊是真,今日这一幕怕是要千古流传。

    但他们终是玷污了这段感情。

    有一鲁国使臣艰难地开口,“走吧,终是无颜应他的。”

    左丘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这一生被人称作计谋无双,也从未想过什么罪孽忏悔,但此时,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。

    琴声停下,“左丘,你是哭了么?堂堂鲁国四大公子之一的左擅琴居然会哭鼻子。”

    左丘,字擅琴。

    一片笑声,“左丘我们弹得可好?你初时教我们的时候,我们弹得还跟杀猪一样。”

    笑声中,拉着武器的马车重新上路。

    左丘最终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。

    陈柏用笑声掩饰着离别的感伤,正准备让人抱着琴回城。

    这时一鲁国使臣扬马奔了过来,“我们家公子让在下转告昭雪大学士一言,算是公子离别前给昭雪大学士上一课。”

    陈柏一愣。

    那人继续道,“你手上捧着的,视如珍宝的古琴,不过是我们家公子在路边所购,再寻常不过。”

    陈柏身体一震,什么?

    这琴不是左丘那被巴国人屠城时所杀的恩师留给他的琴么?

    “我鲁国也无什么圣洁的白月花。”

    蹭。

    陈柏差点没有站稳。

    “陈柏陈子褏,如今诸国乱世,烽火连天,这世上除了至亲之人皆不可信,这是我们家公子的原话。”

    说完扬马而去。

    而左丘那里,有一鲁国使臣说道,“我们现在还在大乾境内,公子如此就不怕他找人来拦下我们?”

    左丘摇了摇头,“给他上的这一课,让他吃了这么大亏,希望下次能长些记性。”

    那使臣看向左丘落寞的表情。

    昭雪大学士何尝不是给他们公子上了一课。

    陈柏回到廷尉府,整个人都是呆滞的,所以从一开始,左丘都在利用自己。

    所讲的那些故事,不过都是在欺骗自己罢了。

    心中苦涩,“居然……被一个古人套路了。”

    鲁国左擅琴,狡诈如狐,需用心提防,陈柏不由得想起了他和齐政第一次去见左丘时,齐政给他说的话,他当时怎的就没有上心。

    苦涩归苦涩,现在事情已了,他这昭雪大学士又得去弘文阁了。

    弘文阁中,都是些真正文采斐然之辈。

    陈柏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,抱着那张琴跑去了弘文阁。

    “这琴名焚心,乃是鲁国琴圣师晏之物,听说师晏死在巴国人屠城之后,这琴就传给了其最得意的学生左擅琴。”

    “无论材质还是纹理都是已经绝迹的滴血梧桐,还有那场屠城之战留下的灼痕和洗不去的血迹,绝对错不了。”几个对琴有研究的大学士说道。

    陈柏张了张嘴: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鲁国可有白月花?”

    “当然,鲁国的白月花开满大地山川……”

    陈柏:“……”

    若不是他心血来潮前来弘文阁问上一问,岂不是又被那左擅琴给骗了。

    这一课还真是课中有课啊。

    陈柏叹息了一声,人都走了还留了个考验给他。

    接下来,陈柏就等着大王的封赏了。

    现在新武器也实验成功了,山君也不用担心被大王抓壮丁去当“技术顾问”了,也可以露面了,他还得顶着这个身份给学生上课不是,学费都收了人家的,票子还在他抽屉里面放着。

    陈柏以山君的身份恢复了上课。

    几天后,齐政给他发语音,“山上的葡萄熟了,听说时不时有麻雀叼食,再不摘就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陈柏一惊,这里面有他的一成利,怎么能让鸟叼食了。

    这个齐政,平时语音发得那么勤快,怎么就不提醒上一句。

    陈柏正准备提着篮子出门,这时皇宫的内侍到了廷尉府,带着两道圣诏而来。

    内容差不多,都是召人进宫,论功行赏。

    只是这一诏召的是陈子褏。

    二诏召的是山君。

    “大王说,师徒同时进宫行赏,说不得要传为市井佳话,到时一定要一并前来。”

    陈柏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要是拿出手机发一个求救贴,有人能帮忙解答么?

    这可怎么整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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