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小时候给卖进去,不是她愿意的,是父母的事儿,她想着就是为奴为仆,也不要进了那些腌臜地儿,好狠心的爹妈。 长大了卖弄,也不是她愿意的,堂子里的妈妈收拾人,只让你有苦说不出,好容易遇上人,是个真心人,可是不是个堂堂正正的大丈夫。 她掐尖好强,越是从那胡同里出来的,她越是怕人说,一举一动都想着清清白白的,可是大红袍,只拿着她的出身说事情,无中生有。 索性想开了,人生就是图个乐呵,糊糊涂涂的过了就算了,她没那样的出身,跟隔壁院子里的那家一样,人家是日日诗书传颂,她家里,是日日腌臜。 到了晚半晌的落了雨,那祯禧站在门口那里瞧着,她许久没看雨了,张大傻拉着小绿腰回来,身上落着凉凉的雨点子。 “三小姐,下雨了,怎么不屋子里面去。” 那祯禧抿着嘴笑,总不能说自己是看雨,她知知道如何接地气,“等着我爸爸回来呢,张大叔,您家去吧。” 张大傻乐呵呵的,心想多乖巧的孩子,这读书的孩子跟不读书的孩子,不一样的。 小绿腰站在金家大门口,瞧一眼,再瞧一眼那祯禧,她知道这个白生生的胖丫头,每日里早上夜里,小绿腰住在西屋,那祯禧是东屋,隔着一道墙。 小绿腰不识字,没读过书,但是听着那祯禧读书,她总是心里面舒坦,想着上去打招呼,又看了看金家的牌匾,心里面嗤笑,谁稀得跟自己这样的人说话呢。 扭头要进去,只是门关起来了,小绿腰拍着门,“开门,开门,我回来了。” 雨越来越大,打在地上,溅落在腿上、脚面上,一阵秋雨一场凉,一场惊寒一场梦。 大红袍立在堂屋里,狞笑着说,“谁也不许开门,要不然,立马走人去。” “要是她问起来,就说是雨声太大,听不见。” 家里的下人,都怕的不行,哪里敢去开门的。 雨裹着风,瓢泼一样的下,屋檐片瓦遮不住身。 刘妈撑着伞来喊,“三姐儿,跟我屋子里去,衣服都打湿了。” 那祯禧只看着小绿腰,两家的门口挨着,小绿腰知道大红袍使坏,要骂,只是想着旁边有那祯禧,骂了有什么用,里面的人装死听不见。 她又气又羞,只蹲在门口哭,夹在雨声里,只听着让人不忍心。 “您先到我家里来避避雨吧,兴许家里没人呢。” 那祯禧拉着刘妈的衣摆,脆生生的对着小绿腰说,她知道这个女人,跟自己家里的姨娘一样的可怜,只是奶奶是不磋磨人的。 第(2/3)页